台版 转自 萌次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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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同伴一同与无数半兽人战斗。

不管召唤出多少使魔,都会被敌人的数量压制。

我们拼命闪躲蜂拥而至的怪物。

这是梦——像是要逃避现实般,我恍惚地在心中一角这么想道。下一秒,一把生锈的剑砍中我的左肩。

我张嘴惨叫,步履蹒跚。

「阿和学长!」

在旁边战斗的亚理栖发出宛如哀号的叫声,立刻出手协助。

可是她一看到我按着肩膀、痛苦呻吟的样子,便露出惊愕的表情。

「阿、阿和学长……!」

我所爱的少女声音听起来如同喘息。

到底怎么了?停止动作很危险,这里还有敌人。

亚理栖紧盯着我的左肩。

她看着我肩上的伤,我一边心想「怎么了」,一边往左肩望去……

这才察觉到伤口是一片蓝色。

没错,是蓝色。

我的血是蓝色的。

「为、什么——」

我呆愣地喃喃低语。

我呆站在原处,而露西雅在我身后冷静地说「原来如此」并点点头。

「是技能升到等级9的关系吧。」

她淡然地说道。

「那是、为什么——」

「技能升到等级9,表示已经超越人类的领域;也成为在这世界上,其他生物无可比拟的存在。意即……你已经变成怪物了。」

我转过身,看着站在后方的珠树。

浑身是伤的她也流着蓝色的血液。

「这下麻烦了。」

珠树露出略显困扰的笑容。

「阿和学长,我的血、也是蓝色的。」

这样啊——我点点头。总觉得身体好沉重。

「珠树,你也是因为剑术升到9的关系吗?」

「好像是。不过,这也没办法吧。」

「嗯,的确无可奈何。」

露西雅取出小刀划开自己的手腕,蓝色的血液自伤口涌出。

「这样我们就是同类了。」

「露西雅,你是——」

「其实,我是个分身。」

所以——露西雅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
「我不是不太有笑容吗?」

原来是这样——我颔首。那就没办法了。我突然觉得,自己能够接受至今为止遇到的各种状况。

「那,观阿也……」

「嗯。」

观阿也划开自己的手,让我看伤口流出蓝色血液的样子。

「因为我是怪物,才会没什么表情。」

「那你的阿宅知识是从哪里来的?」

「怪物也会看动画嘛。」

啊,是吗?我疑惑地歪起头,转回去看着亚理栖。

「亚理栖,你……」

「那、那个,阿和学长!我马上就会将技能升到9!到时候我的血也会跟着变蓝!所以,请等等我!」

亚理栖慌慌张张地挥舞长枪,横扫周遭的半兽人。

她拼命战斗。

看到她这个样子,我们都笑了。

啊,话说回来,身体好沉重。怪物的身体,居然这么……

◆ ◆ ◆

身体很沉重,还有总觉得好闷热。

我从睡梦中醒来。

啊……那果然是梦吧。感觉真是个糟糕的恶梦。

是说,为什么怪物会看动画啊?我完全不懂这有何意义,给我差不多一点,观阿!

就算吐槽梦中的她也毫无意义。

话又说回来,身体果然还是很沉重。在朦胧的感觉中,我觉得十分不妙。

身体状况不好,我会很困扰。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将会在今日底定,赌上学校所有人、大陆及这整个世界的决战将在今天展开。

另一方面,我们5人却留在学校的山里。

我们没办法跟琳小姐他们的主力部队会合。

这座山被浮游要塞及鬼将沙迦拉兹拿率领的半兽人部队占据。

就算正面与浮游要塞的战力对抗,我们也几乎没有胜算。在这种状况下,负责指挥的我还身体不舒服,实在太糟糕了。

这样只会扯后腿,真的很对不起大家。

我战战兢兢地睁开半眯的双眸。

却看到身旁就是观阿的脸。

观阿直接睡在我身上。

「原来你就是超重力的原因吗!」

我把观阿包着被单的身体挪开后起身。

身材娇小的少女发出像是青蛙被压扁的声音。

我左右张望,发现房里只有我跟观阿。早晨的阳光从铁格窗间照进房中,大家都起床了吧。

观阿发出听起来还很困的呻吟声,再次爬到我身上,用脸颊摩擦我的胸膛。

「你已经醒了吧。」

「被看穿啦。」

观阿抬起脸,嘴角微微上扬,伸出双手搂紧我的脖子。愈是紧贴在一起,就愈能感觉到隔着体育服的胸部扁平得令人哀伤。

「好奇怪……和和居然没有对我产生性欲。」

「你一大早就在说啥啊?」

「昨天晚上,你跟亚亚很享受吧。」

我炫耀似地咂了下嘴。

「嗯,身为班上的风纪股长,我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。」

「你什么时候变成风纪股长了?」

「还挺正式的,就在第一学期的一开始。」

是谁选了这种人当风纪股长?

不,这种职责应该大家都会互推吧。而且推举她担任风纪股长的人,八成都已经死了。

「是我自己自愿竞选的。」

「你的真意是?」

「因为可以获得何时要检查携带物品的情报。」

哈哈哈,这家伙。

看来她平常就带了不符规定的东西来学校。

「嗯,我是认真的,你不直接压倒我吗?」

「你啊……」

「目前可是不晓得能不能见到明日朝阳的状况唷?」

观阿维持环住我后颈的姿势,面无表情地仰望我。

少女的身体正不断颤抖。

观阿……

少女纤细的手腕传来些许力道,同时传来她的恐惧。

嗯,这也是当然的。

就算是观阿,面对这种走投无路的状况也会害怕。这种程度的事情,我本该心知肚明。

「没问题的。」

我轻轻抚摸观阿的头,对她展露笑容。

尽可能表现得充满自信,仿佛要吹跑包含不安在内的一切。

「我并不打算去死,也没有打算让你死。」

「你真的……认为我们会赢吗?」

「没错。所以观阿,你也要抱着这种想法。抱着自己会赢的念头跟我来吧。」

观阿目不转睛地凝视我,最后……

「嗯,我知道了。」

娇小的少女像是下定决心,点了点头。

我稍微松了口气。她要是一直这么消极,不仅会对战斗造成妨碍,更重要的是……

「那你跟我约定,要是我们赢了,今天晚上你要拨出时间跟我独处。」

「呃——」

「……你不想吗?」

我仰望天花板。

「这是奖励。我想要能让自己努力的动力。」

「我知道了啦。我们约好了……所以你的思考别再那么消极了。」

我慢慢地抚摸那头柔软的发丝。

观阿眯起双眼,点头「嗯」了一声。

◆ ◆ ◆

话说回来——我准备好小刀,轻轻在手背上割下一小片薄皮。流出的是红色血液。

「啊,太好了。」

看到我终于放下心,观阿愣愣地歪着头。

「是要继续契约的仪式吗?」

「别在意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」

观阿仍用怀疑的眼神仰望我。

「呃,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啦。」

我只是稍微做了个梦,还顺便被超重力搞得睡醒时情绪超差……呃,这果然还是观阿的错吧!

「咦——为什么和和要瞪我?」

观阿的模样有些着急。这样的她倒有点稀奇。

外头传来冲上楼梯的脚步声。

门被人用力打开,珠树很有精神地冲了进来。

「阿和学长,早安!我肚子饿了,差不多该摆出宴会大餐啦!呃、咦,你拿着刀做什么?」

「啊,珠树,我有点事想拜托你。」

「咦,什么?阿和学长的眼神都呆滞了!为什么你要拿着刀子靠过来——有、有点恐怖耶!」

珠树缓缓后退。

我这才倏地回过神。

「啊——这个,不是的。就是我的血、是红的。」

「咦、啊,嗯,对啊,血是红的嘛。」

「和和……你睡昏头了吗?」

观阿的视线不知为何非常冷漠。